混邪杂食|账号积灰

雪落一九四九

*长工团座和他的孟大买办,原梗出自小说三十六章,感谢亲友供梗[比心]

*一辆有点奇怪的车

*一个大家都没死的if线

*史实有误处请见谅

*我流团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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彻夜激辩。

北平城内大小买办、军火贩子、银行家、工厂主目眦尽裂,口干舌燥。

孟烦了的冬帽被扯坏了,出宅院门时大雪未停,他把手提包顶在头上作了伞。渐厚的积雪对穿长衫的瘸子很不友好,同行人上前欲扶,孟烦了挥了挥手,意思是不必。

“烟草行的孟家少爷怎的没人招呼呐。”

“都回家过年了,这点小事。”


四九年伊始,北平城内过节氛围因战事而惨淡异常。孟烦了结清家中大小佣人工钱,连卖身契也一并散了。但这事对外尚不能声张,回家过年是个不错的由头。

胡同口有车在等他。现在孟家上下只留三口:爹娘随账房去河北暂避,除了狗肉,就剩唯一的长工——那人曾是他的团长,现在则是司机。孟家其他佣人不知他的经历,喊他龙师傅。


四二年秋天,龙文章和幸存的炮灰们走下南天门。迷龙揍了临战脱逃的军官,死啦死啦为此打断他的腿。东北佬没了功勋,但还活着,抱着老婆孩子和一麻袋银元傻乐。

龙文章以死相逼,虞啸卿被迫放人回家。炮灰们向东北、华北、江浙、川西四散。原地死水般沉寂两天后,孟烦了从张立宪处收到龙文章假死情报。这并非死啦死啦本意,但上峰自有考量。

孟烦了在中缅边境捡到他劫后余生的团长,比虞师早到了整整一天。死啦死啦见了人也不意外,反把好话奢侈地往外倒。一会说孟烦了前途无量,一会吹嘘自己车技高超。他喊他孟大少爷,压着人从嘴角一路吻到指尖。事后死啦死啦穿着孟烦了的裤子,很是得意地在卖身契上签下龙文章三个大字。


龙文章在北平城纷扬的大雪中点烟。

“龙师傅”,孟烦了喊。死啦死啦上前接过他的包,细心地替人扫开肩头落雪。

“回家?”

“不了,先去看看仓库里的货。”


死啦死啦点头,发车,顺带把一团暖意塞进人怀里。

孟烦了望着满怀的食物为难:“您弄这花样还挺丰富,豆汁,麻团,油条,火烧……“

死啦死啦颇为得意:“胡同里的大婶都跟我熟啦!”

孟烦了:“这我吃不完。”

腰侧被人掐了一把。孟烦了身子一抖,手里的豆汁险些洒了。他忿忿瞪着自家司机。

死啦死啦浑然不觉:“你多挑食啊,回北平这么几年了也没见长点肉,不会真是白骨精转世……”

孟烦了打住他:“您遇上什么好事了?今儿话挺密。”

死啦死啦哭丧个脸:“孟老板,孟大买办,涨点钱。”

哪跟哪呀。孟烦了乐着:“孟家上下就数您工钱最多,为这事我爹可没少数落我。再说了,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拿着钱也没用啊。”

北平城是座孤岛,城外大半国土已是另一种颜色。纸币贬得厉害,几无用武之地。

“苍蝇肉也是肉……”死啦死啦撇了撇嘴,“我还盘算着赎那卖身契呢。”

“当初是谁偏把卖身契往小太爷手里塞……”孟烦了说着,突然福至心灵,“怎么的,您……看上炸油条的大婶了?”

死啦死啦皱着鼻子四下翻找:“诶,咱车里好像没醋啊,咋这么酸呢。”

“咱家司机也没读过几本书,咋这么多戏折子呢。”


龙师傅似乎跟那边走得很近——账房临走前对孟烦了耳语,手上还拿了块红布。

孟烦了拐着弯给他提醒:“西门朱氏是个愣头掌柜,您就算赎了卖身契,这地界跟着他怕是要吃亏。”

死啦死啦沉吟:“不会,他们叫初生牛犊不怕虎。”

孟烦了跟他急:“我就你这么一个长工了!”

死啦死啦:“你烦什么,我没说要去。”


车行过北平城郊的树林子,无端抛了锚。

死啦死啦尝试重新点火未遂,孟烦了揶揄他。

“全中国最好的龙司机,还有办法没?”

他苦笑: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”

两人只好缩在车里等雪停。死啦死啦身上的暖意烘得孟烦了昏昏欲睡。那货却不安生,又接刚才的话题抱怨。

“孟大少爷要起人来口气不小,”死啦死啦说,“不给我涨工钱,活还一样没少……你把佣人都遣回家了,我一个人当三个人使。”

他掰着孟烦了的手指头数,“我是你的司机,你的账房,你的亲信,你的参谋……我的工作日以继夜,晚上还得跟你同床共——”

孟烦了捂住了死啦死啦那张无遮拦的嘴,手心被人顺势烙上一吻。

“烦啦,这儿就咱俩。”

“您到底想说什么?”

死啦死啦: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总得给个名份吧。”

可连军功都不在意的人怎会在意这个。孟烦了心生疑惑,死啦死啦倒是坦然,两片嘴皮一碰,蹦出个要命的词来。

“真当自己是西门庆啦?”话说出口孟烦了就后悔了,死啦死啦发亮的眼里,不怀好意简直要漫出来。

“诶,你说你这几天忙什么呢?”龙文章伸手攀住孟烦了肩膀,一松一紧地捏着,“哪桩生意让孟大少爷这么费心过。”

孟烦了紧绷的肩膀在龙文章的揉捏中舒展开,猫儿样地在座椅里摊成一团。他乐:“大买卖,小太爷这辈子做过最大的买卖。”

龙文章看着傻乐的孟烦了,手往下探了几分。脊背上酸痛的肌肉被摁个正着,孟烦了不可抑制地低吟。细若蚊蝇的气音却像落在心尖的羽毛撩得人直发痒,龙文章眼神暗了几分。

“光顾着埋头读文件了吧,后背硬成石头啦!”死啦死啦一边说一边用指节戳按,肌肉在一阵酸痛的哀鸣后泛出热乎乎的松弛,孟家少爷身子骨软,哼哼唧唧地受着。

“那您,嗯,这得是铁砂掌……哪儿学的?”

“河南少林方丈亲授,祖传秘方。”

孟烦了刚欲放松,却察觉死啦死啦不安分的手正往自己衣领里钻,扣子已被解掉三两颗——那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
一股燥热腾地在心底引燃。孟烦了强装镇定,“……我看这功夫像是秦淮风月直传。”

龙文章点头:“到底是读书人,懂得多。”

说话间,龙文章一伸腿翻到副座上,把人扣得死紧。车内没什么活动空间,孟烦了无处可逃,被摁在副座上动弹不得。

一个温和的浅吻落在眉心,灼热的鼻息从额角烫到耳尖。长衫已被解开大半,龙文章掀了里衣向上探,微凉的指尖碰到温软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,惊得人喘了一声。

抬头正对上死啦死啦满脸堆笑,那滑头话音里尽是笼络人心的诱惑。他说:“听话,一会就不冷了。咱俩一起……暖和暖和。”


(后面发不出来,转同名wb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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